“我的这位朋友性格中存在残酷性,他很真实,正是这样,却容易令人反感。好在过去巴尔扎克先生给予了他肯定,于是谁也不能说他错了。——至于德·司汤达自己,至少他也不会喜欢否定他的国家。”
“不过也是这样,那些叛逆的、年轻些的后辈说不定会和他很有话题,他在联络关系上一向很吃得开。”
“比如你们法国的左拉?”
“我常年待在西班牙,不怎么了解国内的事情了。”梅里美说。
海因里希·海涅此时莫名哈哈大笑,拍了拍梅里美的肩膀。
……
——骄傲多半不外乎我们对我们自己的估价,虚荣却牵涉到我们希望别人对我们的看法。
——《傲慢与偏见》
……
“魏尔伦,你还跟兰波那家伙在一起?”
无声之中,视频被接通了。
“有什么问题吗?”俊美如月华的法国青年在屏幕里微笑问。
“M·B·A,对吧?我应该没念错。这是你现在的代号?我记得是第几十个了?嗯……你看起来不太好?”
“算了,别说好了,我也不想知道。”
司汤达刚露出意外的表情,接下来法国青年轻慢且漫不经心的话语就传入他的耳中,他松下紧绷的肩膀。
“差点以为退隐的暗杀王阁下换人了,不过,我怎么听到你那边有年轻孩子的声音。”
“你听错了。”保罗·魏尔伦慢条斯理地回答,眉眼却漫起一股满足之意。
司汤达并不想知道保罗·魏尔伦又做了什么。
自从保罗·魏尔伦被确认在远东失控死去,这位暗杀王默认早已死去的前搭档阿蒂尔·兰波又重新在法国露面,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一直是个谜。
司汤达甚至难以把他们的关系定义为床伴、搭档、还是异见者、敌人。
看被迫失去在外活动身份的保罗·魏尔伦的愉快表现,说实话,以司汤达对这名强大的异能力者的了解,这名法国后辈的思路,一向与常人并不相近,内在观念无人可以模仿,司汤达也推论不出他身上发生过什么。
“没什么。”
“我要联系隐秘派,无意中得知了一个消息。”被熟人更多称为司汤达的中介人M·B·A,不知以什么心思,告知了在大众眼中依然死去的暗杀王这件事儿。
红棕发的“米兰人”视线落在视频的摄像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