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选 舍弃在所难免(2 / 2)

反正几个点都转转不会吃亏,也不是什么会所之类乱七八糟的地方。

一个是公园密林里的空地,我随手抓了一把土塞嘴里,顺着林间的空隙往里瞅,什么也没有。

另一个是一家咖啡厅,是有隔间的那种,我要了一杯咖啡找了一个背对着门的位置坐了半个小时,没一个像是有不愈之伤的人走进来,于是我起身离开。

接下来几个餐馆啦,体育场啦,车站啦这类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人。

转了一天一无所获。

无奈只能在之前那个茶馆等他们来联系我。

次日中午我在喝完一壶茶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总算出现了。

“哟,午安,中午饭吃了没?”

“还吃个鬼的午饭,我问你,朱乞在哪?”

像是女鬼磨牙的声音扎着我的耳膜,没办法,想要合作还得顺着他来。

“这个有点复杂,得坐下来慢慢谈——前两天那个老哥呢?”

“别踏马废话!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哟!您这帽子扣的可真厉害啊!我哪有那么大本事藏一大活人呢?”

“那她人呢?”

“都说了问题有点复杂,你听我把话说完成吗?”

“你意思是朱乞来不了?”

“那怕是难来。”

“你也不肯说她在哪?”

“你这就来一个人也不能说不是。”

“那就好办了。”

他对着门口招呼了两下,几个拎着酒瓶铁棒的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我刚准备起身时一个空酒瓶在我脑门上开了花。

“说不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个?”

我捏着酒瓶的碎片对着他们笑。

“不说就接着来!”

“等会儿!咱们找个敞亮地方,在这砸到桌椅板凳花花草草什么的也不好不是?”

“那行,走!”

两个大个的押住我,我在不少客人的注视下往外走。

到了一个巷子里,两个大个用力一推,又不知是谁接了一脚,我反正是趴进了臭水沟里。

我站起身。

“你确定要接着打我?”

“不然呢?不打你你能说吗?”

“那要是打了我也不说呢?”

“那就打到还剩一口气为止。”

“这样啊……”

我捏起兜里的镜子,扔在地上摔碎。

“吓唬谁呢?”

“揍他!”

几个人咋咋呼呼的冲了上来。

“动手吧。”

“这还用你说?!”

“打!”

然后他们几乎同时趴在了地上,就像垮塌的积木一样——四肢和躯干十分平滑的分离开来。

这里此刻静的像坟山。

“我又没有和你们几个说话。”

我慢悠悠的踱着步子,走到后面那几个人面前。

“有纸吗?”

“有……有……”

一个人哆哆嗦嗦的递来一包纸巾,我接过来,向他道了谢。然后慢慢的开始擦头上脸上的脏水。

“还要打么?”

我接着问道。

“不打了……不打了……”

几个人摇头似拨浪鼓。

“是吗?那怎么办呢?我头上碎那个酒瓶子……”

“大哥对不起!大哥,是我们不长眼!对不起!”

“别怕啊,你们。怕能让那个酒瓶子变回来吗?道歉能让你们趴在地上的几个大哥站起来吗?”

他们只是不住的道歉,不少还跪了下来,头冲着地不停的撞。

“你们要是没跪,还有反我的想法,说不定还能回得去。”

这之后没有了声音,这里像是雪后的原野一样寂静。

我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出巷子。

我不能打扰镜中少女享用她的餐点,我还得等另一个人来。

我重新坐回茶馆那个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