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教某处界门之前,光幕一阵晃荡,泰衡老祖带着几名弟子从里走了出来。
他转过身来,仰观着这一面灵光大幕,赞叹道:“演教这等布置果然不凡,倒不知是哪一位元尊的手笔。”
那弟子道:“有传闻说……”
泰衡却是一抬手,止住他说下去,道:“元尊之事,若非早得实证,不可妄自揣度。”
那弟子一怔,虚心受教道:“老祖说得是,弟子妄言了。”
泰衡老祖在此观览了片刻,又与守坛弟子闲聊半日,这才带着几名弟子下了法坛,
在那些一同归来的道友逐一解脱或是消亡之后,他便去了山海界,并见到了原来大弟子转世之身魏子宏。
只是如今其人乃是元尊弟子,修为法力也已不在他之下了,而且两者因果牵扯早断,所以他也是平等视之。
魏子宏这一身功法,虽然经过自己改进,与原来已是大不相同,可终究还是得自泰衡老祖之传,所以对后者也是颇是礼敬,
在瑶阴派盘桓数载后,顺带收了几个徒儿,便到处游历。
数百载下来,他也是动了安居的心,”他一弹指,几道灵光飞下,”你等把上面所需之物皆是寻来。”
他只留一名弟子在身侧,把其余几人都是打发走后,冲着某一方向打一个稽首,道:“道友既来,何不现身一见?”
他话音一落,便见那大气之中出来一个人影,却是一大袍高冠,修眉朗目的白衣公子,他回得一礼,道:“鄙人秋蛟,泰衡道友有礼了
泰衡老祖作势一请,道:“道友请入坐。”
秋蛟谢过,便撩袍入座,他开门见山道:“道友莫怪我冒昧来访,我此回是受人之托,前来相邀道友的。”
泰衡老祖抚须想了一想,道:“我听闻布须天有先天妖魔号曰天尊,与元尊一般本事,不知与道友可有牵连?”
秋蛟看几眼,略显惊奇,感叹道:“道友不愧曾为一派祖师,我之来历,与你猜测十分相近。”他嗯了一声,诚恳言道:“我观道友,在人间颇不得志,为何不来我等这边呢?我知道友现下缺失什么,在人道这边,那是毫无指望,而在我辈这里,却有几分希望。”
泰衡老祖正容道:“道友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人各有志,怕是不能承此厚意了。”
秋蛟听他回绝,倒也并不恼,只道:“道友也该明白,你是魔蛟出身,在人道这处终究是一个外人。”
泰衡老祖失笑道:“我曾是玄魔妖三道同修,现下斩却凡身,道友又独何以妖魔视之?到我辈之境地,又何苦纠缠于这些,况且贵方似也不缺我等这人物,想的该只是如何利用我这层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