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太后被吓懵了,凰殇昔却没理会她的反应,将地上的心腹嬷嬷强行攥起来,忽然用指甲在她手臂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心腹嬷嬷被手腕的疼痛折磨得根本对手臂的伤毫无感觉。
凰殇昔再次当着紫荆太后的面,将手里还剩下的半碗让汤羹,缓缓倒在心腹嬷嬷手臂的伤口处。
“滋滋”的声音传来,心腹嬷嬷疼得脸色惨白,在地上打滚好一阵子之后,就昏死了过去。
凰殇昔笑着将碗放在案几上,随即面带笑容地说道:“看来四姐姐真的用尽心思才找到这样的补品,四姐姐对您可真的煞费苦心,惦记得很呢!”
紫荆太后的脸都白了。
在水月宫出来,焦急守在门外岁月见她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
凰殇昔唇边扬起轻笑:“能发现凰沾露的阴谋,还得多谢琐玥了,不然,我或许也不能猜到。”
琐玥有些尴尬地笑笑:“也只是碰巧而已。”
“琐玥,你要知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凰殇昔不以为然道。
琐玥不好意思地将视线别开,被主子这样当面的赞赏,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父皇那边情况如何?”
说起正事,琐玥的神情稍稍敛了起来,“主子放心,皇上没有喝过,琐玥也派人去查探过了,皇上也一直都没喝过一口。”
凰殇昔点点头,“明天之内,找个时间让父皇也知道一下真相……”
顿了下,她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我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曝光……”
琐玥点肉应是。
当她回到乾承宫的时候,琐玥远远就看到了负手站在门外的皇倾箫,她扭头在凰殇昔耳边说了句。
凰殇昔便加快脚步先行走了过去。
“倾箫。”凰殇昔只来得及喊一声,就被皇倾箫攥住了手腕往里走去。
凰殇昔一脸莫名其妙地被皇倾箫兜兜转转,一路回到她的寝室,门一开一关,然后门枢一放,就给锁上了。
凰殇昔被他按在椅子上,心里更加困惑了,“倾箫,发生什么事了?”
皇倾箫抿了抿唇,神色格外的严肃,他如玉的眸子紧紧盯着凰殇昔,几秒之后才说道:“明晚,皇沾燊打算逼宫。”
“什么?!”凰殇昔陡然站了起来,语调不由得拔高了。
皇倾箫将凰殇昔按坐回去,意示她不要激动,凰殇昔暗自平复了下心情,但心里的愤意还是没能消去。
“消息可靠吗?”
皇倾箫神情肃穆,“是我安排在静贵妃身边的探子说的,倾箫也暗中观察了下,的确看到了皇沾燊的人有动静,似乎是在准备进宫。”
“这种事情他也能做的出来?”凰殇昔冷凝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怒意。
枉费紫荆帝养他这么多年了,虽然没有立为太子,但是在紫荆帝却从来没有亏待过他,现在就是因为太子这个位置,就要这样做吗?
呵!果然不愧是帝王家,什么父子之情,狗屁不如!
这是有什么样的妹妹就有什么样的哥哥
,妹妹想要下毒毒死亲生父亲和祖母,哥哥就要逼宫!
她凰殇昔也算是长知识了!
两人皆是沉默,片刻之后几乎是同时开的口,话出嘴的时候意识到对方要说话便又闭上了。
闭上的是两个人同时闭上,然后见对方不说话,于是又想开口,不料声音又撞到了一起。
凰殇昔尴尬地笑了笑,皇倾箫却是轻声笑道,声线朗爽清润,“昔儿,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凰殇昔凝眉,似有不解。
皇倾箫声线温润,如沐三月春风,“逼宫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凰殇昔抿唇,思忖片刻之后说道:“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不能让父皇有事,倾箫,能不能帮我个忙……”
凰殇昔看得出,倾箫是想把这件事交给她处理,正好可以向皇虚筌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而她,正好也想看看自己的能耐。
“好。”皇倾箫依旧毫不考虑。
即使凰殇昔不说,他也会出手的,他也不会当皇虚筌有事,他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皇。
凰殇昔听到皇倾箫毫不犹豫的声线,心中顿时软化了……
有兄如此,还需奢求什么?
今日下午接近傍晚时分,镇南的二万多人顺利回到京城,汇报镇南一切安好,皇虚筌龙颜大悦,直接影响到了明晚的生辰宴。
凰殇昔坐在乾承宫后花园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一个黑影在外头探头探脑之后,迅速窜了进来,在凰殇昔对面坐定。
还是不放心,他又四处瞧了瞧,有些忐忑地说:“喂,你那条蛇不在吧?”
“你说的是这个吗?”凰殇昔笑着,将手放到桌面上,一摊,掌心蜷缩成一团的小蛇懒洋洋地探起脑袋。
廉子兼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把身子往后缩去,“你你你,你把它拿开!”
凰殇昔失笑:“你这位小爷还真的怕蛇啊?大蛇还好说,这么小的一条蛇都怕……看来你有见蛇恐惧症。”
“拿开拿开!”廉子兼挥着手,“什么见蛇恐惧症,你也不想想这条蛇有多毒!”
凰殇昔将小青蛇放到地面,让它钻汇草丛里,廉子兼紧盯着草丛的方向,确认它不会跑出来这才又将身子挪回去,嘴里嘀咕。
“真搞不懂你一个女人怎么什么都不怕,还是不是女人了?”
凰殇昔充耳不闻:“好了,说正事,找我出来做什么。”
廉子兼翘起腿,吊儿郎当道:“这不是来给你汇报情嘛!”
凰殇昔以手托腮:“说说看,遇到什么麻烦了?”
廉子兼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什么叫遇到麻烦了?小爷这样子像是遇到麻烦了吗?”
凰殇昔点头,“也对,就算遇到麻烦了你也腆不了脸来找我……”
“就是……”廉子兼赞同地点点头,猛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正事。”她敛起眉,语气正经。
廉子兼砸吧砸吧嘴巴,不满地嘟哝了一句之后才说道:“麻烦是遇到了,
不过不是我,是丞相那个老家伙,我回去之后他就头疼死了,整日想着用什么的法子把我赶出去。”
“哼,想我死在外头?做梦吧!”廉子兼眼中划过一抹冷冽。
“之后呢?”凰殇昔漫不尽心地发问。
“之后嘛,也就是这样了,他防我防得跟防狼似的。”廉子兼摊摊手,一脸的无所谓。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凰殇昔微微抬起脸,“别告诉我给你的任务完成不了。”
廉子兼不屑地“切”了声,翘起的二郎腿更加肆无忌惮地放到桌沿上,但还没等他说话,他就看到了凰殇昔弯下了腰,手即将伸到地面。
廉子兼吓得连忙将腿收了回去,“诶别我错了!”
凰殇昔懒洋洋地直起身子,“说话就说话,最讨厌像你这样坐不正的人。”
廉子兼憋了口气瞪她一眼,随后说话的语调带有几分赌气的意味,“小爷像是完成不了的人吗?小爷过来只是想问你借点东西罢了!”
“借什么?”
廉子兼笑嘻嘻地将脸凑过去,“借你一缕头发和首饰!”
“要做什么?”凰殇昔平静发问。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当然是有用,没用我需要找你吗?别废话,给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