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关于密信的事情就查清楚了，暗探跪在地上，一脸的欲言又止。“怎么，没查出来？”皇帝冷然道。

“查出来了，只是…只是…”

“说！”

皇帝本就心情不好，见他如此支支吾吾的，脾气直接上来了。

暗探赶紧低下头，再不敢隐瞒，“回圣上，是大公主！”

“什么？”

皇帝一听，先是愣了下，随后紧紧皱起了眉头。

见皇帝沉默，沉冷的气氛让暗探大气不敢喘。

众所周知，皇帝对大公主几乎宠爱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而大皇子的生母虽然如今贵为贤妃，却只是丫鬟出身。

不用想暗探也知道，大皇子必然是要受委屈了。

可这次，结果却出乎了暗探的意料。

“你去，将大公主的起居录给朕拿过来。”皇帝面对赵玉婉的问题，少有的表现出了严肃。

“啊…”

暗探直接愣住。

起居录，是暗探们专门对所有皇子皇女进行调查的记录。

主要是为了给皇帝做参考，从而评估各个皇子皇女的能力和性格。

其他人的资料，包括太子，皇帝一直专门盯着的。

只有大公主，皇帝十分信任，因此也从未看关于她的起居录，就连御书房也让她能够随意进出。

这还是皇帝第一次主动要求要看大公主的起居录。

见暗探发呆，皇帝不悦的皱眉，“怎么，有问题？”

“啊，没有，属下是想问，您要看多久的？”暗探这才回过神，赶紧恭敬的问道。

“自然是从小到大的都要。”皇帝理所当然的道。

“这…皇上，这可能有些多。”暗探迟疑的提醒道。

“少废话，能有多少，赶紧拿过来。”皇帝不耐烦的怒声道，“你今日，话实在有些多了！”

“皇上息怒，属下立刻就去。”暗探这下也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快速离开。

然后，没多久，皇帝就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册子，陷入了沉默。

暗探瞥见皇帝那一脸懵逼的神色，没忍住抽了抽嘴角，赶紧低头，怕自己会笑出来。

大公主所做的跋扈之事可说是罄竹难书，因此比起其他皇子皇女的起居录，自然是多得多。

皇帝一开始是按着其他皇子皇女的量预算的，

半晌，皇帝终于深呼吸口气，不可置信的道，“你说，这些起居录都是大公主的？”

暗探摸了摸鼻子，讪笑道，“呵呵，大公主性格…性格比较特立独行，所以活泼些。”

并非他不想说，而是虽不知为何皇帝会突然想看大公主的起居录，但以前皇帝毕竟相当的宠爱她，人家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他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哼，你少为她说好话。”

皇帝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语，低头查看起居录。

伴随着看到的内容越来越多，皇帝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嘭…”

记录都没看完，皇帝就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满脸的怒气，“简直是无法无天，她一个小小女娘竟敢做出诸多恶事，你们都是死的么，为何从未有人来与朕说？”

“卑职有罪。”

暗探不敢说话，只是低头跪在地上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