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追到村外,远远就听见了鹅群的声音。
二人加快脚步,等近一些了才看见狗蛋和村里其他孩子正举着弹弓,将一对陌生男女围在中间。
见他们过来,狗蛋高喊:“周叔叔来了,你们死定了!”
那对陌生男女一看来了大人,竟还厚脸皮的恶人先告状。
“你们村里是不是出了两个土匪?你看看这些小短命鬼,学的都是山里强盗土匪那一套,赶紧把这些有爹生没娘养的领回去。”
顿时,狗蛋手里的弹弓松开,一颗石子儿准确的打在说话女人的嘴上。
女人捂着嘴,疼得直冒眼泪。
男人脸色大变,“你们这些小畜生真敢动手!”
话音才落,少禹一把抢了狗蛋的弹弓,拉弓上膛,只听咚的一声,男人只觉得嘴上一麻,紧着就是牵扯到天灵盖的疼痛。
接着他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血水里头还和着一颗牙。
男人怒目而视,狰狞着那张脸朝着这帮孩子大喊起来。
“谁!”
少禹脚步一跨,却被他爹给挡了回去。
“我。”
周应淮光往那一站就不得了,男人明显愣了一下子。
“你偷我们村里的东西。”
“你谁啊?这有你什么事儿?”
男人身高不及周应淮,甚至还要抬头看他。
这一看,顿时露了怯,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认识周应淮的人都知道,这个猎户身份的男人身上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人觉得危险。
“嗯?”
对方不答,周应淮语调微扬,又问了一声。
男人捂着嘴,半天了才从嘴里憋出几个字来。
“这是我家的东西,不算偷。”
一张口,血水顺着指缝流下来,糊得他一脸都是。
在场的所有孩子都指着他们喊:“这是承良家的鹅,你们就是偷了!”
狗蛋的力气要轻一些,女人的牙齿虽然没掉,但也疼得满口发麻。
“我是承良的舅娘,他家的东西就是我家的。”
顿时,这些孩子都不出声了,只齐刷刷的看着周应淮。
周应淮面无表情,“亲戚也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那女人拿出一把钥匙,“这是承良家的钥匙,是他娘亲手给我们的,这些鹅也是她娘交代,让我们拿去卖了的。”
少禹把钥匙拿过来,与自己手里这把比对着。
女人两眼一瞪,“你怎么也有他家钥匙?”
“承良家出门的时候亲手交给我,让我照看好他家的鹅。你这把钥匙,我不认。”
女人两手叉腰,“这就是王承良家的钥匙,你有什么不认的?”
“我只认他家给我的钥匙,你手里的,我不认。”
女人气得不轻,伸手来,“把钥匙还我。”
少禹不理,女人竟想来抢。
只是她的手刚伸出来,又被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石头打的整只手臂都麻了。
“他家不可能卖鹅。你们不问自取就是偷,春生,去报官。”
周应淮又喊着少禹把鹅群赶回去,这两口子顿时急了眼。
“报官就报官,这是我们的东西,是王承良家赔给我们,报官我们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