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此巨大的工程项目，不可能在一次晚餐中就敲定，他早已做好了长期谈判的准备。苏杰的这个态度，已经足以让他感到高兴。

“当然，当然，这是应该的。”卡耐基连连点头，语气热情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确实需要慎重考虑。没关系，苏幕僚长您慢慢考虑，我们有的是时间。”

接下来的时间里，卡耐基绝口不提边境墙，转而与苏杰谈论起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他从自己收藏的一幅莫奈真迹谈起，细致描绘着画作的笔触和光影，又聊到自己在苏格兰高地挥杆的趣事。

苏杰也适时地回应着，不时抛出几个关于艺术和运动的独到见解，引得卡耐基连连赞叹。两人你来我往，谈笑风生，气氛融洽至极，仿佛早已是相识多年的老友。

这顿晚餐，就在这轻松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临别之际，卡耐基再次亲自将苏杰送出俱乐部大门，一直送到车边。

“苏幕僚长，今晚的交谈非常愉快，期待我们下次的会面。”

苏杰微微一笑，“一定，卡耐基先生。您的博学和见识，让我受益匪浅。”

“哈哈，哪里哪里，苏幕僚长过奖了。”卡耐基爽朗地笑着，“以后我们多联系，我相信，我们之间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那是自然。”苏杰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肯定，“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有更深入的合作。”

卡耐基眼神一亮，他知道，这句话，已经暗示了某种可能性。

“静候佳音。”

苏杰坐进车里，缓缓降下车窗，再次向卡耐基挥手致意。

车子缓缓驶离，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