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八成是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虚得跟纸片人一样。”
“再加上受了风寒,可能引发了神经系统的异状,脉象紊乱,不单单是癫痫这么简单。”
张大山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凝视着病人的脸。
“二虎,你刚才的针灸处理做的不错,老太太的情况总算压下来了。”
张大山转头对站在床尾的张二虎说道,语气里透着一丝肯定。
不过,他很快话锋一转,
“但在这里马虎不得,我得进一步检查,不能光看这些表面症状。”
王三急急递上记录板,
“大山哥,要不要现在就开药?”
“开什么药?”
张大山瞥了他一眼,声音里颇有几分不耐烦,
“病因还没弄清楚,瞎开药会害死人懂不懂!先去把酒精灯、银针、还有那包九味草药提取液拿来。”
他转头看向李二,
“李二,你去厨房那边找个清水皿,赶紧点火烧水,我有用处。”
两人赶紧去忙活了。
张大山这边又翻找柜子,拿出了几样阿巴拉巴拉的小瓶小罐,摆成了一小排。
他熟练地取了一瓶带有刺激性气味的溶液倒进银盘中,
然后蹲下来,将盘子靠近老太太的鼻子。
片刻后,老太太的鼻翼轻微扇动,张大山点了点头。
“不错,嗅觉还在,说明神经损伤没有扩散。”
“但麻烦的是,癫痫的同时还带了点风湿入侵的征兆……”
语气里掺杂了复杂情绪,这病成因复杂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过程繁琐,但张大山没有丝毫懈怠。
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种“土法检测”,等到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瘫坐在靠椅上。
“找到了,”
他沉沉说道,
“老太太的病根,不只是风寒和癫痫那么简单,而是因为她常年挑水走山路,脊椎都快压变形了,连累了神经中枢。”
“这……可谓是焉知病情简而症多。”
他抬头对几人道,
“准备针灸配合药水,马上动手!”
老太太在醒来前,张大山已经忙得连坐下的空都没有了。
一旁的王三看得眼都花了,忍不住低声嘀咕,
“大山哥这身医术,是手上开了挂还是淬了仙气啊?”
“少废话!”张大山头也不抬地挥挥手,“药水去熬了没?”
“呃,在烧呢!”王三立马转身往厨房跑。
张大山捻着银针,手法娴熟地在老太太身上几个穴位快速进针、行针、出针,。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
一旁的王三伸长了脑袋,小声念叨,
“我看这老太太……多半要醒了。”
约莫过了半小时,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这是……哪儿啊?”
老太太虚弱地问道,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
张大山立刻俯身,声音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