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方奇有点奇怪，他推开门走出去，却见历英正在轻轻地开门，像是做贼一样。

见到范方奇探头看他，身体忽然一抖。范方奇看他神色慌张，随口说：“你出去搞事情了？”

历英连忙摇头：“我没有。老大你放心，我没有偷钱。”身体缩得紧紧地，想要往房间里躲。

范方奇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历英：“当真？你可不要给我惹麻烦。”

历英身子莫名又是一抖，眼神闪烁，嗫嚅着说：“老大，我真没偷钱。你要相信我。”

\"那你这么晚回来？\"

历英颤抖着说：\"我……只是……我这么多年最宝贵的……一个钱罐子……我以前存的钱收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一个人去将它挖出来，所以没有找你。”

范方奇想了想，确实有道理。离得不远，也闻到历英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臭味混杂着一些汗臭，将信将疑，说：“你洗洗早点睡吧。”

范方奇也不好过多干涉，只要历英不真的做坏事就行。如果真的做坏事少不了就丢下他。

范方奇继续回房休息。

历英颤抖着逃也似地躲进了房间。

……

几日间，范方奇不断打坐体悟，虽然吸收了不少能量，但是总觉得有点问题，意识海上方的黑雾经常不受控制地出现。只要一面对太过世俗的问题，就会出现，迟迟没办法彻底消去。也是个问题。

世俗黑雾在第一次在被偷钱时出现，现在一直没有散去，看起来是自己体质的问题，未必和历英有关。

可是黑雾暂时看虽然奇怪，却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

五天后，两人退了房，往街边走。

两人快要走到的街头，眼看公园还没有开门，两人就在公园前的路边坐着，其时春光明媚，桃花阵阵开，历英看见一个胸部鼓鼓的妇人，认真地对范方奇说：“你快看那个女人。乖乖，高手，这一次肯定偷爽了……”

范方奇手里抓着虚荒学院的结业令牌，猜想着去那里会遇见什么，随口说：“看什么？”一抬头，见到历英的指向，见到一个妇人凸凹有致，神色微微显得有些慌张，像是吕云在某一刻的样子。

他顿时脸色一红，说：“你真是闲得慌。有什么可看的？”

历英说：“当然可看啊。啊……你到底在看什么啊，脸都红了。”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认真地说：“老大，你平时道貌岸然，没想到内心这么龌蹉啊。”

范方奇皱着眉头，本能地辩解：“你也是男人，不是指那里在指什么？偷……偷！女人还能偷什么？你是在说她刚偷了汉子吗？”

好色这个东西，人皆有之，但是一旦被指出来了，常常会本能地去辩解。这还真是地球人的通病。

历英犀利的眼神扫过范方奇，说：“呦呦老大，你真是我的偶像。我是说她偷了钱，你却以为她偷人。果然是高手。”

范方奇脸色一红，仔细看去，妇人的袖子的确有点鼓鼓囊囊，

历英说：“我跟你说她袖子里有至少有五十刀币。你对她有兴趣的话，要不要去抢一下？我劫财你劫色。”

范方奇见历英打趣，连忙说：“不要节外生枝。再废话我就不带你走了。”

历英笑道：”察言观色，了解一个人身上有没有好东西。也没什么坏处。你盯着这个令牌看了半天了。有什么好看的？”

范方奇说：“那你说说看，怎么个察言观色法？”

历英仰起头，自豪地说：“一看二听三嗅！一看就是看气色，看服装，看表情。二听就是……“

说着居然条条道道讲了老半天，范方奇顺着历英的分析案例看过去，还真的对来往行人身上是否藏了钱，钱藏在哪里有了一个大概判断。的确，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形态。只要你用心观察，总归是有一些破绽。

范方奇一时间倒也是学得挺有意思，忍不住打趣道：”你真是有做贼的天赋。我现在发觉我也有了。“

历英尴尬地摇摇头：“嗯，做一行爱一行，我做贼习惯了。不仔细去观察的话就没饭吃。”

……

两个无聊的人就坐在路边看人。评头论足，同时也被人看。

范方奇笑了笑。说：“那我看看你的钱藏在哪里？”

历英噘着嘴说道：“别看我！”

范方奇笑道：“别这样噘嘴，像个小娘们似的。”

历英红着脸道：“我的钱不会让你知道藏哪里的。”

忽然间一个满头油光的肥胖商人经过这附近，刚好看见这一幕，他盯着历英看了几秒钟，忽然跑了过来，大声嚷嚷道：“小娃，原来你在这里啊。你那姐姐呢？”

范方奇一愣，这胖子是谁？也许是历英的朋友，听说他要走了来告别？但是没听说历英有姐姐啊。

这个油腻的胖子身穿一件深蓝色的丝绸马褂，深色的丝绸表面反射出轻微的高级丝光的光泽，他的肚子像一座小山一样，凸出在衣服前面，衣服的纽扣几乎被他的肚子撑得合不拢。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

历英一看见胖子，神情忽然有些紧张闪躲。只听他声音急促地叫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