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中看锦容,更是美得妖娆。
锦容见我看她,也是定定地看了一下我,突地又是一笑,用手快快地指了指庙门前。
我一看,庙门前立着两口大水缸,上面有压把。哦,是压水井。我知道,一般庙前,都有这玩意,自打了机井,供进香的人压水净脸。
这女人,还是聪明得让人害怕啊。
走到水缸前,我刚想去压。锦容走上前,握了压把,轻轻地压动,清亮的水流出来。
“抓紧时间,游人快来了。”
我没动。
“你包里没纸巾啥的?”
我机械地慢慢地反手去摸包。包里不仅有纸巾,还有毛巾。
我此时脑子里飞转:这庙前的水说不清来由,还有,是锦容压动,会不会有问题。
“我说帅哥,一男子汉,怎么比我们女人心思还多啊,别把自己弄得神经兮兮的,大众教化之地,有问题的话,还不天下大乱了,没事的,快洗快洗,也给这姑娘擦下,不然,不是你们怕别人,而是别人怕你们呢,咯咯咯咯!”
唉呀我去!
我的每个心思,精准地被这女人看穿啊!
洗是一定要洗,我脸上全是污血,王路的脸上也不干净,就这么被人看见,还真的要吓人一跳,好事者报警也说不准。
快快地掏出毛巾,我自己洗了把。又细心地团起,轻轻地给王路擦起了脸。
王路的脸上依然娇嫩,但却是那股黑乌之气,是擦不掉了。心里突地涌起悲凉,事情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白骨真的成了白骨,周春在我体内,真身不知去向,不知是死是活,王路又中了毒。姐姐一直没信间了,胡甜到哪去了,找到他哥哥了吗?若晜现在怎样了?
心里一瞬间乱得不行。
“人家的身子都看完了,还不解渴啊,还要看脸?”
锦容压着把,哗哗的水声间笑着说。
我忙忙地收起毛巾,用包里的一次性塑料袋装了。
我和王路,算个正常人了吧,我想。
此时,有赶早上来进香的游人三三两两地上山来了。锦容示意,我拉了王路闪到一边,和游人等着开庙门。
我小心地拉着王路,而锦容看着我的样子,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轻笑。心里直发毛。我不是怕阴诡,而是不知道有什么阴诡,这特么才是最大的恐惧。
水缸旁围满了游人,压水哗哗,一刹间,人间的烟底子也搬了出来,咕出这几句不伦不类的话。不是都兴这样半文半白地装么。
老僧又是抬眼掠过我身后,终于到重点了,我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看来有戏,锦容还没骗人,这不是就要瞧上病人了么。
“你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