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是什么,恐怕这个命题比歌德巴赫的猜想还要难上n次倍,伟大的哲学家叔本华曾经说过谁能告诉我是谁,我将对他感激不尽,是啊谁能告诉我命运是什么,我也将对他感激不尽,命运就像一个调皮的孩子,不停地捉弄着你,当你为自己的命运哀叹或欣喜的时候,也他正躲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你手足无措或手舞足蹈的样子偷偷地笑着——摘自董柏言的日记
平凡和董柏言两个人将慧娴送回了宿舍,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很沉闷,谁也没有说话,除了慧娴时不时发出的啜吸声打破一丝的寂静,到了地方,慧娴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董柏言下了车张了张嘴可是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看到慧娴宿舍的灯亮了,才又重新坐回到车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听着车轮在路上行驶发出沙沙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我?”董柏言打破了车内的沉寂,就在两个人在窗前站的时候,平凡进去了,看到了慧娴趴在董柏言的背后哀哀地哭着,至于处理伤口的医生早就离开了。
“你不想说,我再问也没有用”平凡看着前面的路面。
“平凡今道。
董柏言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之所不愿意再从政,就是不愿意的我的孩子或者是我孩子的孩子,因为政治上的利益,在父母的意愿下强迫自己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甚至从未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人结婚,生活一辈子。”平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可能很羡慕我,但是我又何尝不羡慕你们呢!最起码你们可以努力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我们也许从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了自己一生的伴侣,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远隔天涯海角,即便是远隔异方只要用心去寻找终有相逢的一天,但是阴阳相隔,就连做梦想见到她也成为一种奢望,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平凡嘴里反复地吟诵着《诗经秦风》中的一段,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终于没了声音,他睡着了。
董柏言孤独的坐在那里,一罐接一罐不停地喝着,他想把自己灌醉,可是他越想醉,心里却越清醒,只好任凭刻骨的伤痛像汹涌的潮水袭来一次又一次将孤独的自己掩埋,然后毫不迟疑的退去一次又一次将孤独的自己留下,等待下一次的席卷重来周而复始,复始周而,一刻也不曾停歇。天际微微发亮了,就这样董柏言喝完了箱子里的最后一罐啤酒,终于迎来了天明的到来,等着,等着,天色由黎明的鱼肚白色,逐渐成淡蓝色,很快整个的天空就变成了浅蓝色的,颜色很浅。转眼间天边出现了一道红霞,慢慢地在扩大它的范围,加强它的亮光。董柏言知道太阳要从天边升起来了,便不转眼地望着那里。旭日的小半张脸从东面湖面上蒙蒙地升了起来,水面上浮漾一湖淡淡的朝雾,澄蓝的天上疏疏落落,有几处只淡洒着数方极薄的晴云,慢慢的水天相连的地平线上,由淡青变为淡黄色,渐渐又由淡黄变为绯红、深红、金红,紧接着金光四射,跃出一轮红艳艳的朝阳,一霎间,湖山的上空,陡然铺展了万道霞光。耀花眼的云雀,从香樟树上飞起,像陀螺样打转转,往朝霞万里的高空飞旋。在沙滩边和岩石下宿夜的鸳鸯、野鸭,也冲开朝霞,成群成阵的向湖心深水处飞去。一缕晨风,把湖心的雾网吹开,白茫茫的水面,便露显出三两只叶样的渔船来。
天终于亮了,董柏言拍了拍旁边还在酣睡的平凡,将他唤醒,两个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向不远处停放的汽车走去……。
“昨天我喝多了是吗?”平凡看着董柏言。
“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己喝多了,脑袋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胡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你就睡着了。”董柏言平静的看着平凡。
“哦,这样啊,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吗?”平凡审视着董柏言。
“我喝多了就喜欢胡说,哪里会记得自己的胡言乱语!”董柏言很真诚的看着平凡。
“哦,没事,我送你回宾馆,顺便把你的衣服换一换。”平凡发动车,很快汽车就消失在还未散去的雾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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