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祈愿不是政客,她做人自有自己认定的一套原则,既然答应了,不论杨岸是不是想借机使坏,祈愿还是一口答应,饭后为杨殊继续梳理命核。
祈愿的回答让杨岸又看轻了她几分,瞧自家儿子把这小丫头说的那么厉害,实际上也这么回事罢了,呵。
其实,别说雷森·沃斯德了,连李非都看出来,杨家父子这次根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偏偏祈愿还傻傻的一头载进杨岸设下的语言陷阱里,弄的李非连阻拦都来不及。这会,木已成舟,李非只得暗自向祈愿使了个不赞同的眼神。
祈愿微笑着回了小舅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杨岸是聪明,但别人也不都是傻瓜,他以为她看不出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吗?不错,只要稍微有些琴技修为的人,都能做到强行背谱,但是,杨岸恐怕忘记了,伴身族的觉醒可是有星火、星种之分的,像星种永远也学不会战曲一样,星火同样也无法奏响治愈曲,作为星种的杨岸,即使学会了《苏醒》,也没有卵用。因为,只有星火弹奏的《苏醒》才有梳理命核的作用,现在,让杨岸先暗爽一会吧,祈愿不厚道的想道。
在此之前,祈愿早和李非说过,想要教授他《苏醒》曲的事,所以,等喝完营养剂,李非也跟着一起来到空旷之地,坐在祈愿身后,专心的听起曲来。至于杨岸,也老大不客气的和杨殊排排坐,一点也没有避嫌的意思。
祈愿冷笑着瞥了杨岸一眼,然后轻轻拨动琴弦,《苏醒》悠扬舒缓的曲调响起,弹了没多久,不但龙耀小队的人不由自主的为琴声所醉,连非其拉小队中也有不少人倾倒在了祈愿的琴声之下。非其拉小队的成员组成和龙耀差不多,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元龙或者元龙混血,他们可是知道的,星火、星种的琴声对于生不逢时的他们来说,绝对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儿难得有机会能够蹭一回琴声,开始的时候,只是几个比较大胆的不着痕迹的朝着祈愿的方向挪动,待到祈愿弹完一遍《苏醒》,整个非其拉小队的防线的朝着龙耀营地前进了十米不止了,这下,龙耀小队坐不住了:嘿哟喂,这可是咱们的星火耶,凭什么让不相干的敌国人占了大便宜呢?不用雷森·沃斯德开口,龙耀小队自发自动的、强势的插、入了祈愿和非其拉小队之间的空白区域中,啧,有好事当然要紧着自己人才是正理。
全身心投入琴曲中的祈愿自是没有发现身边两波人的明争暗斗,不过,算发现了,祈愿也无意去介入,反正雷森·沃斯德自会帮她处理好一切的。而雷森小王子果然不负祈愿所望,发现了两边人马的变化之后,毫不犹豫的下令己方小队把非其拉的人驱赶到安全距离之外,开玩笑,先不提占便宜的问题,自家人怎么能让一堆臭元龙近身呢,绝对要有多远赶多远好吧?小心眼又护短的雷森小王子的嫉妒心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哦。
刚刚尝到琴曲甜头的非其拉小队的人怎么会甘愿被驱赶呢,无奈自家两个管事的根本连眼神都懒的施舍一个,群龙无首、人数上又不占优势的非其拉小队是再不情愿,最终还是被蛮横的龙耀人赶回了自己的地盘,感觉真是贼不爽。
祈愿一连弹了三遍《苏醒》曲,估摸着凭李非的天赋,应该记住曲谱了,这才悠悠然停下了弹奏,面带微笑的问道:“如何,杨副官,感觉怎么样?”
杨殊这才睁开紧闭的眼:“非常好,感觉从出生起一直在体内沉睡血脉似乎正在苏醒中。”
杨殊虽然力持镇定,但是,想到不久的将来,他最大的梦想要实现了,如何能不激动呢?因此,即使向来又敬又怕的父亲正在虎视耽耽的盯着,杨殊还是忍不住朝祈愿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杨殊和杨岸不同,他认为撇开各自的立场不提,如果祈愿没有主动提起她可以帮助他觉醒的话,他恐怕这辈子也迎不来圆梦的一刻,再加上,龙耀飞舰一抵达母星,祈愿又第一时间让龙耀人给他医好了断臂,所以,杨殊认为,祈愿值得他一句真心诚意的感谢。
“谢谢。”
因为杨岸的关系,原本对杨殊的看法有了几分改变的祈愿后来又对他多了几分戒备之心,而此刻,面对杨殊发自内心的道谢,祈愿突然觉得,摊上杨岸这么个父亲的杨殊其实也怪可怜的。
“不用,我们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虽然祈愿觉得,杨殊也不容易,无奈大家立场不同,同情敌人和自杀无异,祈愿也只能冷淡以对了。当然啦,在雷森·沃斯德的眼皮子底下,祈愿觉得,她若是对任何雄性生物露出一星半点亲切之色的话,回头小王子殿下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呢。为了日后的平静生活考虑,祈愿觉得她还是和这位不容易的仁兄保持距离才是上策。
杨殊对于祈愿冷淡的态度倒也没觉的有任何不妥之处,道完谢,又冲着祈愿点了点头,才跟着满脸喜色的杨岸一道回了非其拉的营地。今天祈愿大方的连弹了三遍《苏醒》,杨殊得到的好处自然是大大的,但杨殊相信顺利达成所愿的父亲应该更高兴才是,三次,足够杨岸记下《苏醒》曲谱了。事实上,也正如杨殊所想的那样,一回到自己的地盘,杨岸迫不及待的练习起《苏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