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如释重负的微笑，只是配上那苍白的神色，让人无端生出种极端不安的感觉。

给人种，啧就像是个执念很深的将死之人，突然化解了执念，然后对世间再无留念，即将西去的错觉。

旁看着这幕的淼淼眯了眯眼，心里痛，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看着她迷惑不解的表情，顾慕瑶跟上容这时才想起来，他们好像直没跟她说过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两人对视眼后，顾慕瑶幽幽叹了口气道：“别急，我慢慢说与你听”

说着，她的眼神就变的悠远起来，仿佛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情般，其中还有丝热切，丝苦楚，还有很多分辨不出的复杂情绪，其中种种相互纠缠在起，顿时就变得犹如潭幽深到看不见底湖水，令人捉摸不透。

“以前还在灵界时的事你也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后来是这样的”

紧接着，淼淼就听到她渐渐开始叙述起她跟云倾华的故事。

只是她并没有将所有事都细细说出来，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多，真要事无巨细地说完，估计说个几天几夜也没办法全部说完。

所以她只是挑了其中几个关键点细细说给淼淼听，其他的都是语带过，约莫过了两个时辰以后，接过淼淼递过来的杯温水，喝了口以后苦笑声说：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是不是很戏剧化”

淼淼抿了抿唇，顿了下并没说，只是却倾身轻轻环住顾慕瑶单薄的肩膀，抱了下就松开道：“对不起，小慕，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我们都不在。”

“哈哈，傻丫头，你需要道什么歉啊，怕是你们那些年过得也很不容易吧”

顾慕瑶听到淼淼道歉的话语时，眼里闪过抹泪光，但是很快就被她眨了眨眼掩了下去，笑了声以后，虽然说了句问话，却是用着肯定语气。

稍微想想也明白，当初她跟风沁必然过得很是不易，两个人，个是妖，个是满身魔气的黑暗精灵，游荡在下界，没被那些自诩正义的修仙者围剿而亡已算大幸，而她们居然还修炼到能够来上界的程度，其中艰辛，岂能用苍白无力的言语道尽

所以只见淼淼愣了下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底满是复杂。

那些事，就让它们安静地沉淀在心底吧，那些所有挺过去的不容易，都会化作成长，成为支撑她最坚强的力量。

人前大声欢笑，巧露笑颜的她们，其实也有段不堪回首的灰暗时期，那段时间她们也不知道是怎么挺过来的，只是当时想的是，顾慕瑶还没找着，无论如何，也要循着感知到的气息寻去看看才是。

不知不觉间，二人相互扶持，相互鼓励，路便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