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契印已经挖出,两人再无瓜葛。银连垂眸,看着雪白的剑尖,今日如果能逃脱,那就远走高飞,若不能
断雨剑嗡嗡作响,似乎能感受到主人强烈的情绪波动。
北幽凛握住了她的手,温热的大掌包裹着纤细的柔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她深藏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毁对她这样的在意
这时,轻红率领的一众下属已经呈包围之势将两人团团围住,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兵器。
银连真神,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不量力,八重天的真神,我们九重天随随便便一位就能将你碾压。轻红面露嘲讽,妖娆的身姿有意的微晃,晃直了身后一众男人的眼。
银连缓缓的抬剑,目光沉静而明亮,不慌不忙,似乎成竹在胸。
敬酒不吃吃罚酒。轻红冷哼一声,缉拿要犯
瞬间就有繁复杂乱的玄气,从头上,脚上攻来,北幽凛大掌一挥,幽蓝色的鬼火形成了一块透明的壁障,牢牢的挡住了他们的进攻。
幽冥之王,不错,还有些本事。轻红抄起软鞭,一跃而起,鞭子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击碎了那一堵坚实的壁障,直向银连的脸而去。
轻红早就看不惯银连一张沉静淡然的脸,生得那么美,天生用来勾人的。
银连正要动,北幽凛却一手抓住了那道鞭子,幽蓝色的光从他的手掌心传出,轻红只觉得握着鞭子的手一麻,疼得直松开了手。
不可能软鞭是她的圣器,已经择主过的怎么可能受一个外人的掌控
北幽凛的目光凉飕飕的直视轻红,周身的灰色就像是冰霜雾气,久久氤氲不散,只此一动,任谁都不敢再对他动手。
只是一击,轻红都败了
不愧是幽冥的王,不能因为他被尊上重伤而小看他。
对上银连疑惑的眼睛,北幽凛淡淡开口解释道:身为幽冥之王,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幽冥的一些规则,我可以轻易打破。
银连像是想到了什么:毁关不住你的对不对你为什么甘愿在小筑里打坐
重伤未愈,时机未到。北幽凛脊背挺直,就像是修竹君子,目光坦荡。
你还真够淡定,就是白费了我的担心。银连嘴角一弧,五指猛地张开,空气中迅速的凝结出银针,从指缝间穿过,飞快的向敌人射去。
趁你病要你命,这些人正惊叹于北幽凛的余威中,冷不防的被她的暗针扎中了穴位,纷纷软倒下去。
你的招式,总是出其不意,而且并非君子所为。北幽凛的话里并无责怪之意,眸子里有些无奈的赞叹。
谁说一定要做君子的。银连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的倒下,心里出了一口闷气,数不尽的畅快,虽然我扎尊上扎得挺狠,但他身体的愈合能力太过离奇,我也不知道能困他多久,我们走,免得夜长梦多。
这句话刚落下,一道尊贵的气息,带着不容忽视的上位者气势,从幽冥的最高塔楼上铺散开来。
银连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