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词用力抿了下嘴角,微微低头却又死死盯着陆宁的眼睛这样看人,是极具杀伤力的,嘎声问道:你昨晚,跟陈婉约做了什么
你的目光好犀利。
陆宁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很随意的说:不过你的问题很奇怪,我跟她在一起,大半夜的能做啥
宋楚词已经彻底忘记,昨晚她是熟睡过去之前,陆宁好像就在她房间里来着,嗓音沙哑:你你冒犯了她
昂,你好像很不满意
陆宁皱起眉头,淡淡的说: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你这个畜生
宋楚词暴怒,尖叫声中,抬手就对陆宁脸颊狠狠抽了过去。
她昨天明明跟陆宁说过,无论他对陈婉约做什么,她都不会在意现在她好像全然忘记了,可陆宁却记得很清楚。
陆宁抬手,抓住了宋楚词抽过去的右手,皱眉问:宋楚词,你到底是想干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端着托盘的陈婉约,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满脸惊诧的看着他们,问道:老公,楚词,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闭嘴,这儿没你的事
宋楚词想都没想,就冲陈婉约嗷的一嗓子。
啪嗒一声,陈婉约手里端着的托盘落在了地上,几个盘子碗的摔的粉碎,稀粥更是溅在她棉拖上,肯定很热。
可她却像没感觉那样,傻愣愣的看着宋楚词:楚词,你你怎么对妈妈说话呢
滚,你不是我妈
宋楚词猛地挣开陆宁的手,从案几上抓起一个苹果,狠狠砸向了陈婉约。
丢的很准,一下子砸在了陈婉约的额头上,直接让她一个踉跄,哎哟着伸手扶住了门框。
精致的面孔,瞬间惨白,看着宋楚词左手拎着睡袍,疯了般的冲向了楼上。
等她狠狠关上房门后,陈婉约才看向了陆宁,泪水已经在哗哗的流了:老老公,楚词她怎么了
陆宁没事人那样,点上一颗烟说:她不是有间接性神经病吗可能是犯病了吧,不要紧,待会儿就会好的。
楚词有间接性神经病
陈婉约双眸瞪的很大,全是不信:我怎么不知道
那是你忘记了。
陆宁抬腿下地,穿上拖鞋走向洗手间:行了,赶紧上饭,饿了。
等他再走出来时,陈婉约已经不见了。
楼上宋楚词的卧室房门开着,看来她去慰问女儿了。
陆宁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走进了厨房。
陈婉约做好的早餐,现在都洒地上了,他只好自己再重新做。
宋家的厨房内,才不会缺少陆宁最爱吃的东西。
他在鼓捣早餐时,听到了陈婉约的哭声,还有大力关门声,以及宋楚词隐隐的叫骂声。
这些不和谐的声音,是万万影响不了陆先生食欲的,风卷残云般的,吃了足足两大碗火腿鸡蛋面,才换上鞋子走出了宋家别墅。
别墅对面是一条小河。
河水早就解冻了,里面竖着稀疏的芦苇,随风摇摆。
陆宁慢慢坐在了河岸的枯草中,对着温暖的太阳,舒服的躺了下来。
他知道,在决定撇下林二,跟宋楚词来到宋家那一刻起,他就彻底卷进了一个充满邪恶的漩涡内。
早在看到陈婉约穿着那双绣花鞋时,他就发现了这个漩涡,并果断远离就是对宋家的事,不管不问,也不在乎宋楚词的生死。
但很遗憾,无论他有多么的果断,他都随着那块石头的出现,被不可避免的卷了进来。
答应宋楚词来到宋家后,该怎么做,又该做些什么,陆宁没有任何计划,只能像个局外人那样的漠视一切,等待该出现的那些事出现。
宋天问是可恨的,陈婉约是诡异的,宋楚词是可怜的。
想到宋楚词哭着跑上楼的那一幕后,陆宁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他觉得,他才是最可怜的,也是最无辜的,怎么就非得被卷进这个漩涡呢
宋楚词说,在罗布泊内出现的那个诡异女人,很像陈婉约。
而且罗布泊内的女人,也穿着一双绣花鞋,就像陆宁那晚看到的陈婉约一样。
那么,陈婉约就是罗布泊内的那个女人吗
如果她就是的话,为什么要装神弄鬼的吓唬宋楚词
无论她想做什么,在宋家可是有着大把机会的,实在没必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如果陈婉约不是那个诡异女人,那她那晚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太多的疑问就像一团乱麻,让陆宁头痛不已。
脚步声响起,有人来了。
陆宁不用回头,就能从脚步声中听出来者是谁。
眼睛红肿的宋楚词,慢慢坐在了陆宁身边,双手抱膝看着河面。
陆宁没有理她,闭上眼时,就听她轻声说:我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