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客既然到场，主人自然也不再玩笑，何杰吩咐女仆把炕桌收掉，然后引着林栋往里间走去。六零文学里间也是日式的那种席地而坐的小矮桌，长条，面摆着茶点，何杰挥手对女仆说道：“把这些收了，菜吧！”

李昊跟着何杰，一言不发，直到入座，他仍然表情淡然——或者说，叫面无表情。

我有点怪，在那天陶跃跃的生日聚会，这个李昊看起来像是个典型的二代和纨绔子弟，嚣张，自负，没头脑，好·色。今天看着怎么不一样了，难道变性了？

何杰坐下来，笑着说道：“你看看你，来的晚，累的我们两个吃着点心都快饱了——我和他又不怎么对盘，两个人在一起都不知道说什么。对了，今天据说来了有多日本那边空运过来的蓝鳍金枪鱼肉，还新鲜着呢，你一定要好好尝尝！”

我点点头，这玩意儿只是听说过，还真没听过，不知道啥味儿。不过看着女仆一会儿端来样，一会儿端来一样，这么小小的一碟，能吃饱吗？

看着李昊一直不说话，何杰拍了他一巴掌：“人我给你请到了，虽然迟了点儿，不过总算人家没忘记。现在有什么事情，该你开口了吧？”

李昊指了指我身的衣服，淡然说道：“是不是该换身衣服？不然这……怎么不协调啊！”

女仆刚布好一道菜，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小碎步来到我身边，低眉顺眼的说道：“请先生到里面更衣……”

“不更了！”我摆了摆手：“古代更衣是厕所，现在虽然是更衣，不过我觉得穿这一身挺好，那玩意儿，”我指了指何杰身的和服说道：“我看着像睡衣，穿着实在不惯！好吧，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今天我心情非常好，说不定我答应了呢？”

听到我这么一句话，何杰和李昊两个对视一眼，随后何杰笑着说道：“你今天心情好？看样子还真是有好事了。那……说说？”

我摇了摇头：“私事，我不说了。你们要不说事，那我先吃了，今天还没正经吃过一顿饭呢！”

教陶跃跃练车的时候光顾着享受爱情幸福了，现在才发现原来今天还真是没怎么吃饭，饿了。

“来来来，吃！”何杰虽然不是主客，但作为两边的协调者，他自然得主动，否则以李昊现在的情形和我现在的模样，恐怕吃到最后，一拍两散，啥也说不成。

那可失了他来的初衷了。

一小碟一小碟尝过去，那蓝鳍金枪鱼果然味道非常不错，只是太少。其他的一般了，看着挺精致，吃到嘴里，感觉也那样。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口味刁了，还是这里的味道是这样，那清酒也是，说实话，我还真没怎么喝惯。

“怎么，不合胃口？”何杰察颜观色的本事不小，看我吃的表情，便猜到了我的心情，问道，“还是量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