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说,你还有一段记忆遗失了,钱槐树会告诉你一切。”塔塔尔道。
在这时,钱槐树艰难的从摸出床板下藏着的一封叠的皱巴巴的信,交到尼赫拉手里,也因为终于做了最后一件未完成的事,而彻底的吐出了最后一口气,瘫软在尼赫拉的怀里。
尼赫拉看着钱槐树咽气,有着真真实实的切肤之痛,那些与他曾经美好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滚,一个对她有恩的人,她怎能此诀别?
原本有血有肉的大好青年,因为对她的错爱,承受了太多的折磨,葬送了他自己的一生。
她已是哭倒没有声音,如果可以重来,她愿意老老实实的待在钱槐树的身边,再也不要遇见之后的人和事。
塔塔尔提醒道:“人已经死了,看看他给你的信吧!”
尼赫拉将钱槐树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即便他死了,她也不想让他再难受了。
抹了把泪,打开小竹桶,里面果然是一封卷起来的信。
信写着:“青儿,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人世,但你一定不要难过,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人,我的死是罪有应得,我因为对你的爱慕,自私的对你隐瞒了你的过去,你可知道你在叫青儿之前已经嫁了人,你有丈夫,你还有另一个名字……”
翌日,天空湛蓝如洗,白云飘飘自在,清风徐徐,鸟儿舒畅的在林间飞舞。
当尼赫拉准时来到尤明山,南荣千君早已等候多时。
阳光下,如松柏般挺拔,却又不失魁梧的男人,骑着一匹纯白色的良驹,穿着一身镶着金边的锦荣衣袍,肩披着一件质地优良的银灰色披风,显得贵气与惬意结合一身。
三年多未见,他依旧是好看的漆眉秋目,鼻梁高挺,嘴角那永不消失的三分笑,既亲切又不失距离,只是温翩翩的容颜有着病态的苍白,一头白发也太过煞风景。
尼赫拉被男人的形象刺的有些眼痛,心里不由的发酸,想要走近去摸一摸,却又忍住了自己放肆的内心。
她翻身下马,对着南荣千君拱手施礼,“南荣王,好久不见。”
这一声“南荣王”包含了多少生疏,连她自己都有些不适应了。
南荣千君也是翻身下马,缓缓的走来,一眼不眨的看着她娇艳的容颜,她除了看去心情不好,五官还是那般的魅惑众生。
看向她有了身孕的腰身,因为还不到三个月,腹部还较为平坦,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孕味让她更加的有女人味。
最终,他停到离她不到一步的距离,手指轻轻的抚她的脸颊,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这一声问候,像是长者永远纵容晚辈的包容,即便她再抛弃他,只要看见她,他都不会有一丝丝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