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含义,在场的都不是笨人,一听全明白了。
这是暗指,那痕迹很可能是被早已记下了花纹样式的赵嫣然伪造的。
同时她说自己早忘了花式,说明她根本没有在近期把那绸缎拿出来过,而画像被换发生在前天和昨天两天内。
她说了这些,顿了一会儿,又皱眉道:以前我虽然身在山野间,却也听闻过江州织造技艺出神入化,漂染技法也同样出色,可却没想到,父亲花大价钱买来的绸缎竟掉色如此严重呢。
赵程闻言便是一愣,他不太关注女子的服饰布料之类的情况,这次也只是听人说富家小姐们都爱穿江州的织造品,便买了些回来。
对于什么掉色的问题,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
如今经赵沅湘这么一说,他才想到,自己花了大价钱买的绸缎,又是出自人人交口称赞的江州,怎么可能掉色如此之重呢
不由得,他的神色间多了几分狐疑,目光看向了赵嫣然。
赵嫣然也同样被赵沅湘的话说得愣了愣,见赵程看她,她立刻正了神色:或许是这一匹料子在制作过程出了什么问题呢好,既然二姐觉得这个证据不够,那我继续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后面的丫鬟:明月,去把人带来。
片刻,一个须发皆已花白的老者恭恭敬敬地跟着明月走了进来,一进门跪地向赵程行了大礼。
赵程叫他起来,看向赵嫣然。
赵嫣然声音柔软地说道:二姐,看到这位老先生,你都还不愿意认罪吗
赵沅湘看着这位她从没见过的陌生人,摇头道: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三妹到底要说什么
赵嫣然面露不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道:二姐,这位老先生,不是你请来临摹了这幅假观音像的人么才时隔一天,你便要装作不认识了
赵沅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却是不说话。
她还想看看,这对母女究竟还有什么招数来陷害自己。
而她的不出声,看在赵程眼里却成了心虚。赵程咳了一声,道:沅湘,这本是小事,只要你认错
父亲,何不先问个明白再说赵沅湘的目光看着老者,问道:这位老先生,不知那找你临摹观音像的人长什么样子
老者皱着眉看了她一阵,道:是你啊二小姐,连头的发簪都一模一样呢
何氏冷冷一笑:二小姐,你听到了么,还是早些认错,这事便翻过去了,也免得让外人看笑话
赵沅湘看向赵程,似笑非笑:父亲,你没觉得这位老先生的话听起来有哪里不对劲么
赵程微愣,他的心思都放在劝说赵沅湘认错的事情了,哪里会真正关注这老者说了什么。
赵沅湘开口道:老先生认出我,是说我头的发簪与他见到的一模一样,却并没有说他看见的人容貌与我一样。
她看向老者,问道:老先生,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