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紧绷的情绪也稍微松了松，虽然她不知道她的计划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藏在赵沅湘那里的东西消失不见。

但只要没在自己女儿那里发现什么东西，是再好不过了

她嘴角微微一动，露出一丝笑来：李嬷嬷，光凭一点灰烬，如何证明那灰烬原本应是何物呢这是说，你们在闭月阁里什么也没有搜到吧

李嬷嬷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心头暗道，我这话还没说完呢被你们母女给打断了，谁说我没发现东西的你们母女这分明是做贼心虚嘛

心里想着，她面却是十分恭敬：夫人，小姐，老奴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在那灰烬里，老奴翻出了一点儿尚未被烧毁的残余布片。

她说着，垂头从袖摸出一张女子手掌心大小的碎布来。

那碎布周围都已经被火烧成了焦黑，显然若是再迟几步，这一点儿残留也同样会被烧光了。

李嬷嬷将那碎布拿给老夫人看了，又转身来给何氏，赵程，赵嫣然以及赵沅湘都看了一遍。

看到碎布残留的一点画，在场各人，神色各异。

那布，赫然是一只带着几分笑意的眼睛。

老夫人信佛，故此对观音像记得很清楚，一眼认出这只眼睛与之前那副观音像的一模一样。所以，她的神色有些难看。

而何氏和赵嫣然刚刚稍缓的神色，又重新凝重了起来。短时间内心情一一下地大起大落，让二人心头更觉不安。

赵沅湘站起身来，从李嬷嬷手拿过碎片，嘴角微扬：虽然只剩一只眼睛难辨这是出自什么画作，但观音像神之处便在于脸部，只要用水在这眼睛一抹，便自然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