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碧青怕尹氏有传染病这种阴暗心理,她当然不敢让人知晓,闵子胥道谢,她乐于别人把她当好人。其实内心里,她暗暗吐槽:看,啥叫好人啥叫坏人唉傻傻分不清呀。
霍老郎隔了这么久再次见到陈碧青,老头心里堵堵的,这丫头不老实。十多年来病病殃殃的,常常让他去出诊,大毛病没有,小毛病不断,药喝了无数,是不见好,愁得他不轻。
直到去年下半年,小丫头突然精神了,活蹦乱跳的,哪里还有病弱的影子。困惑了很久霍老郎才明白过味来,他当了,小丫头压根没病,人家一直在乐此不疲的装呢他从医六十载,竟被骗了。
越想越气,老头急得一天没吃饭,至今耿耿于怀。眸光短暂的在霍小狼身停留,自己孙子跟着这么位不地道的主子,没问题吧
霍老郎的视线虽然一扫而过,但被有心的陈碧青捕捉到了。嘴角微勾,霍老郎霍小狼,都是姓霍,还都会医术,不会是有什么关系吧
给尹氏诊断过后,霍老郎道:是积郁所致的旧疾,需要用好药慢慢调养。我先给开个药方试试看,如果不见效,我再另换药方。
闵子胥忧郁的凝起眉,母亲的病全是因为当年那场变故。
霍老郎提笔写着药方,陈碧青悄悄凑过去,她身体不得劲,她想问问自己是不是有啥毛病。。
下意识的陈碧青想趴到桌子问话,侧眸瞧了眼霍老郎,这不是她父亲,她一个大姑娘趴在桌子欠妥。但用人的时候总要有个态度不是,扯动嘴角换灿烂的笑颜,讨好的道:老郎,你能给我瞧瞧病吗
说吧你哪儿不舒服霍老郎还在生陈碧青的气呢,本不想理喻,抬眸见小丫头笑嘻嘻的带着讨好,摇摇头,算啦和一个小姑娘生气不值当。
陈碧青皱着眉,娇嫩的食指轻按着眉头道:我眉毛疼。
啥霍老郎提笔的手一哆嗦,小丫头又忽悠人。一滴墨汁滴在纸,墨水迅速晕染。
我的纸呀陈碧青心疼的盯着被墨汁晕染的药方,这张纸是没法用了,只能重写一张了。
旁边的闵子胥只是淡淡的看了陈碧青一眼,没吭声。眉毛疼这毛病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霍老郎是彻底不愿搭理陈碧青了,抽了坏掉的药方,重新再写。口气生硬的道:八小姐,请恕老朽医术不精,您的病老朽看不了。你说他一个老头子,又没招惹这小丫头,咋没事总和他过不去呢
看不了是不愿看吧陈碧青无语望天。她这眉毛疼的毛病都跟了她两世了,只是偶尔疼一阵,又疼不死人,不愿意看拉到。
霍老郎开了药方,尹氏的病情慢慢调理着,闵子胥边教书课,边请了官媒到靖平侯府提亲。
靖平侯早心里有数,媒人门提亲,他和秦氏痛快的应下了。三媒六聘,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陈碧青从金钱方面考虑,想让玉簪苏妈妈她们自己做了糕点给闵子胥的媒人,能省一是一嘛冷厉的眸光投向满脸笑容的玉点,想来桃罐头和杏罐头她都悄悄学会了,难道还要让她再学会其他的
不等陈碧青为闵子胥张罗来回礼品的事,闵阁老作为闵子胥本家的长辈出面接手了亲事的所有事情。阁老呀那是什么身份,靖平侯高高兴兴的和阁老府打起交道。
没咱啥事啦,陈碧青撇撇嘴,本想出人出力大显身手,没想到,闵阁老横插一杠子把活全揽了。她正在无聊,竹林小院外闹哄哄的来了许多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