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王辰嘴里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三个字,紧接着一把从自己的领口拽出那个剑型的桃木挂件,将挂件捏的粉碎,将苏宿留下的那最后三支烟全部叼在嘴里,紧接着拿出打火机,竟全部点燃!
霎时,熊熊炎火从王辰体内凶猛地迸裂而出!只见烈火裹夹着岩浆,犹如日冕爆发,整个溶洞被滔天的火光照的好似炼狱熔炉,癫狂的王辰化身为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向卫王,整个人沐浴在烈焰之中混如祝融降世!这是高阳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太阳初升,温煦的晨光又一次洒落在大地之上,驱散了已蓄积一夜的寒雾,远处的山里不时传来几声钟鸣,炊烟袅袅,早起的僧人或挑水、担柴,或晨练、诵经,一片静谧祥和。
“孤以杀止杀,何罪之有!叛乱四起,生灵涂炭时你们在哪里!”
“无辜者惨遭屠戮,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时你们又在哪里!你们这帮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卫王全身被舍利蛇束缚洞穿,血流如注,如厉鬼般咆哮着冲向高阳。
高阳被吓的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禅房内,原来是一个梦。刚醒过来的高阳突然感觉口渴的不行,好像整个人被烘干了一般,恍惚中本能地喊道:
“水”
听到动静,禅房内坐着的三个人急忙起身来到高阳的面前,高阳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的三人正是昆仑老头、王辰以及檀拓寺的宝山住持。
“阳哥,天地良心啊,我这次可没打你的耳光,你是自己醒过来的”
王辰说罢扶起高阳,将一杯水送到高阳的嘴边。此时高阳喉咙干的都快要冒烟了,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地没两下就将整杯水喝的一干二净,还差点呛到。
“你慢点喝,没人跟你抢。”王辰说道。
一杯水下肚,水份得到补充,高阳顿时感觉意识清楚了不少,看了一眼众人后张口问道:
“我们不是在井底的溶洞里吗?怎么不见鱼大哥?那个卫王呢?”高阳清醒过来一张嘴就抛出三个问题。
“事情处理完当然要出来了,难不成在溶洞里过年?那个狗屁卫王自然是被我们英明神武的昆大爷给料理了。”王辰语气十分轻松,随即手指向高阳的身后。
高阳回头望去,发现鱼禄正躺在另一张床上,虽仍处于昏迷中,不过脸上已恢复血色,呼吸均匀,看样子已没什么大碍,苏醒过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见大家都平安无事,高阳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但又突然感觉不对劲,在溶洞里自己的后背明明挨了虎眼怪人一记重拳,当时感觉整个人都散架子了,怎么现在非但一点痛感没有,反而感觉精力充沛无比。高阳想不明白,于是将手伸向自己的后背,探了一圈后惊讶地发觉,自己的身体完好如初,竟然连一道疤痕都未摸到。
王辰看出高阳的疑惑,一脸羡慕地说道:
“当时我一摸你后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根据我多年急诊科的经验,你的锁骨、胸后骨应该都被震碎了,而且你嘴里鼻子里都是血沫,这都是内脏受损的表现,这要搁在医院里,当时就下病危通知书了,但是”
王辰故意卖个关子,稍微停顿下后继续说道:
“但是,有昆大爷在,阎王爷都不敢收你!”王辰说罢伸手挽起了高阳的衣袖。
高阳听了王辰的话愈发疑惑,于是低头看向自己的胳膊,只见自己左手的小臂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古怪的黑色印记,印记粗看起来有点像“仑”字的繁体“崙”,但线条至简古拙,盘蜒苍劲,更像是某种象形符。高阳隐约感觉眼前这印记看起来十分熟悉,貌似在谁的身体上见过。
仅思索了片刻,高阳如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随即无比感激地望向禅房内的昆仑老头,只见昆仑老头冲着自己微微颔首,神情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