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张越怀中,杨孙氏娇嗔着说道:“张郎,你是不知道呢,那袁家、王家、田家、李家,都派人去了塞下……”
“哦……”张越低笑了一声,故意调戏道:“那有什么关系?”
“张郎!”杨孙氏立刻就急了,火热的身子,向八爪鱼的痴缠上来:“你可不能不管我!”
过去的差不多十天里,她在塞下,辛辛苦苦的经营着。
又是要教授别人怎么浆洗羊毛,如何纺纱,还得手把手的指导那些呆笨的贵族们,组织人手,建立工坊。
这些天来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终于建起了根基,竖起了标杆,市场开始成形。
羊毛与毛布产量,也开始稳步增长。
杨孙氏算过,若这样的情况持续半年,那么半年后,光是武周塞下的牧民妇女,就能每月向她提供两千多匹羊毛布与数,单单是这塞下,将要编户齐民,化夷为夏,就起码要新设好几个县。
县中官员空缺,数十上话,但心里却已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一个合格的外室,需要做的从来不是争宠,而是固宠。
为自己的男人,寻找更多漂亮、美丽的女人,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以德侍君才能长久!
杨孙氏便轻轻的趴到张越胸口,满眼痴迷的道:“妾身能得侍中爱幸,此生足矣,什么事情,妾都能为郎做!”
张越听着,也是感到美人恩重。
轻轻托起她的小脸,道:“夫人美意,真令吾无以为报!”
这时,队伍已经走到了塞下的一片富饶草场。
这里是郝连氏族曾经最大的一块牧场,足有十余里之长。
而在此地,现在,却聚集了数不清的人。
都是来迎接张越的牧民,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楚。
牧民们看着护乌恒都尉的精骑,再看着那阵容鼎盛,威武不凡的玄甲军,都是深深震撼。
“这就是汉家威严啊!”许多人立刻就说道:“等分家后,我等也将成为大汉臣民,天子子民,这是何等光荣之事啊!”
对牧民们来说,成为强者的附庸,天经地义。
更何况,汉家对他们有大恩德!
若无汉室,他们现在恐怕,得在赤山的冰天雪地里,与天斗,与人斗,过着朝不保夕,没有未来的生活。
那里能如现在这样,住在这温暖的长城脚下,享受着没有外敌劫掠的和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