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根源(1 / 2)

法师伊凡 kl3300 5390 字 2017-10-31

前一段时间,也就是推广意识决斗,伊凡曾经听林泉提到过两个关于哲学家的小故事:

第一个是古希腊哲学家泰勒斯有一天夜观天象,因为太过认真而掉进了坑里,被其他人嘲笑,说他连脚底下是什么都看不清,研究星星有个p用,后来这位哲学家用这个技能预测天气,靠买卖橄榄油赚了一大笔钱,结果众人刮目相看。

另一个则是一个小笑话,一位哲学家和数学家坐着渔夫的船,数学家说没学过数学,就浪费一半人生,哲学家说没学过哲学,浪费大半人生,结果船翻了,渔夫问两个人会不会游泳,两人不会,渔夫说他们浪费了全部人生。

这两个故事其实都只能是挂着“哲学”的外衣,贩卖着世俗化的成功学,因为对于大部分人来说,一种东西“能否有用”,就是判断这样东西价值最好的方式之一。

林泉当时之所以会说到这些,只是感慨哲学在人类历史上,在大部分人心中的地位不高,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纯粹的哲学几乎毫无用处,而意识决斗的出现,多少让这门古老的学问具备了成为一项“实用技术”的基础,对哲学的推广和普及,无疑是存在着好处的。

如果在人的生命中,每个人每一年都要接受一次无可避免的意识决斗,那几十年之后,因为巨大的生存压力,每一个活下来的人都会成为哲学家--这是林泉的原话。

说真的,伊凡不是很欣赏第一个故事中那位哲学家赚钱,因为在他看来“夜观星象”在故事中,发挥的作用其实跟现代人学着炒股票并不存在本质上的区别,不过对于第二个故事,伊凡当时和林泉在观点上存在着一点分歧--伊凡始终认为,在一个存在河流,又不可避免需要承担溺水风险的世界,游泳这项技能的价值,的确要比哲学高的多。

两个争着争着,按照逻辑辩证的习惯,不可避免举到了一些非常极端的例子--伊凡当时就说到,如果一个人除了哲学,其他方面完全一无是处,甚至连自己都无法养活,只是一个人终日沉浸在对世界和真理的知晓“快感”中,那这样的人,究竟应该是被推崇的,还是应该被鄙视的。

这场辩论最终是以林泉的失败而告终,因为再将这个问题继续演化下去,伊凡肯定会提到如果全人类都是这样的人,那会有什么结果--毫无疑问,在那种每一个人都只会哲学,其他一无是处的社会,将是一个完全无法自持的病态社会。

伊凡又提到,许多人推崇哲学或者其他精神层面的“至高价值”,很大原因只是因为这些价值是这个社会所稀缺和急需的,在这些人的思维中,哲学其实和正在上涨的房产一样,只是因为市场供求关系而具备“貌似高端”的地位。

哲学固然重要,但伊凡始终认为,它还远远没有重要到可以让人抛却生存这个前提,活着才是一切意义的根源,这一点,不管是对个人,还是对社会群体,都是一样的。

古希腊是一个精神文明异常发达的文明,现有人类所有文明的核心,包括科学,数学,哲学,音乐,甚至政治,都不可避免受到这个2000多年前文明古国的影响,但让所有人都感觉可惜的是,这样一颗璀璨的文明太阳,最后却是被一群只懂得挥动青铜短剑的罗马人扼杀在萌芽中,阿基米德的镜子虽然能引来上帝之火,却最终还是挡不住罗马人“野蛮”的入侵。

地球历史上这样的遗憾数不胜数,被蒙古所灭的宋朝,被后金所灭的明朝

但在伊凡眼里,这些国家和文明的消失,恰恰不是地球人的悲哀,而是地球人最宝贵的历史遗产--历史正是用无数这种铁一般的事实对后来人发出警告,警告他们在这个世界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不管你是哲学家,数学家,还是文人,不管你觉得你所发现的精神世界有多么丰富和广阔,但只要你们忘记了你们生存的这片土地,忘记了暴力才是维护一切存在的基础,那现实迟早会让你们支付代价。

也许有人会说,这些人即使死了,这些文明即使消失了,但他们在历史上的地位是永远不会被磨灭的,他们的死,比其他人的活要有着千。

话音刚落,就在洞穴中央,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他出现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如果没有他的提醒,这样的速度肯定会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办法即使反应。

“好快的空间魔法。”年轻的法师盯着眼前的赵亮,赞叹道。

赵亮没有回答,而是大概注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标准避难所,照明,恒温,空气交换这些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法阵让伊凡觉得仿佛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仅仅四年时间没有接触这些,伊凡却感觉像是隔了一辈子。

“你提前来了,”避难所内,唯一一位穿着现代服饰的法师对赵亮说,“为什么?”

“我觉得在你们出现在地球之前,有些话需要先跟你们交代,”赵亮回答,目光依次在所有人脸上扫过,“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

“是的。”

赵亮点了点头,对所有人说:“虽然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亲自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伊凡,以前的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名逃亡的法师,不过现在,我是卡梅尔的国王,最重要的是,我是一个规模接近两亿的,意识造者。”

在说到意识候,伊凡注意到有几位法师的精神出现了比较强烈的波动,他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转向眼前的这位法师,开口问道:“你们呢?”

“在你出现在这里之前,我竭力让他们都相信,你是善意的,但现在看来,似乎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年轻法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有些转冷。

“我是否善意,还是要取决于你们,”伊凡开门见山的说,“告诉我,如果对抗皇帝和保持你们作为法师的骄傲,两者只能选择一样,你们会选择什么?”

“我不明白。”法师说。

“这不难明白,”伊凡伸出手,张开五指说,“如果五根手指头都想着以自己的方式去对抗一只拳头,那遭遇的结果只能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