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安南的交州境内,朱鸾江畔;周淮安还在处理战后的一些收尾工作,主要是这夜间反攻的一战成功,竟然得以俘获了这次敌方领军的大将安友权。
光是从姓氏上看这就是一个栗特人的后代,因此在外貌上虽然于大多数唐人无异,却还有些须发卷曲的残留特征。当然了让,这样的人在曾经的广州城并不罕见,但是能够从军并取得相应位置的,就有些麟毛风角了。
据说他善使一对双刀如雪泼而在左近无一合之敌,因此在当夜接战的短短片刻之间,就被砍死杀伤放到了十多人;差点儿就被身先士卒的他给扳回局面去了。
所幸亲自带领一队弩手增援的葛从周也赶到了当场,当即与霍存联手起来竭尽全力拖缠住他;待到对方撕斗的逐渐气衰力竭之后,用连弩他射伤他没有足够防护的腿脚,进而得以击倒和擒获了他。而在听到简单描述的这一刻,周淮安甚至可以脑补出某种两人互为呼应,激斗数十回合而最终使其力竭倒地的战斗场面来。
只是按照其他俘获的供称,他也是曾衮带到交州来的铁杆亲信和客军将领之一,基本上没有什么劝降和任用的可能性;只是在拷问无果让他多骂了几声“与贼不共戴天”之后,就推出去江边枭首以祭军旗了。
但是另一位被俘虏的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他就是这只临时组成官军的副将兼行军长史樊绰;这位在当地可是个赫赫有名而颇为了得的人物,乃是前代安南经略使蔡袭的幕僚出身。
早在咸通三年(和灵渠,可抵邕州、广州及扬州;若用海运,则可达广州、福州港口及相关贸易网络。
此外还立有《天威径新凿海派碑》,以纪念堵塞航道的巨石被高骈施法所招来的雷霆所击破;虽然听起来很有些神异的色彩,也很附和高骈此人喜欢装神弄鬼,比如驱使六甲神兵来壮大士气的手段;但是令周淮安颇为感兴趣的是,却是关于在去处航道礁岩巨石的过程当中,关于的“磷火闪烁、巨声震响、岩石爆裂,”的描述,倒是很像是最早对火药爆破的运用情形。
毕竟,高骈手下可是供养了不少丹士的。在此之前中国历代先民都是用“迭燎沃酰”的方法开山破石的,就是先为巨石加热,再凿孔泼醋或浇水裂石;比如号称难上青天的古蜀栈道就是这么给开辟出来的;
而且无独有偶的是在这里时代,已经有类似火药制品的描述了。因为在高骈同时期的丹经《真元妙道要略》告诫炼丹者曰:“有以硫黄、雄黄合硝石,并蜜烧之,焰起烧手面,及烬屋舍者。”而高骈甚至还著有《性箴金液颂》,来描述和记录一些矿物之间的化学反应和衍生物;作为修道炼丹的副产品。
这简直就是个无意间修仙修出点门道的半个化学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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