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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到底也就是硕托惹出来的麻烦,理应由代善携两红旗的人马来摆平。
如今不但动用了天佑军和天助军,还调动了两白旗的上万人马。
等于是大家结伴过来给代善的儿子擦屁股,还是不受二哥待见的那个儿子……
阿济格觉得敷衍一下也就算了,实在没必要折损两白旗的精锐兵士。
肥肉都是入秋之后在关内攻城略地,尤其是攻占京城。
当下两白旗的人马折损严重的话,往后就只能看着两黄旗、两蓝旗,甚至刚组建的两灰旗去瓜分蛮明狗太子手里的大把银子了。
那可是足足有五六千万两银子,每旗都能至少拿到一两百万两之巨,谁不动心?
相比之下,眼前这股蛮子战力强悍不说,还不值几个钱,打赢了又如何?
阿济格对这些狗蛮子一点兴趣都没有,耿仲明想立功大可以率兵冲杀。
自己已经是多罗武英郡王了,再往上便是和硕亲王了。
原本阿济格是想借是役为自己加官进爵的,可是从硕托嘴里听说一些关于狗蛮子的事情之后,他就打起了小算盘。
尤其是在尚可喜的天助军碰得头破血流,死伤惨重,连智顺王本人都因伤昏厥之后,这股狗蛮子的强悍战力也让阿济格有所忌惮。
他手里只有三个甲喇的人马,拿出来一两个甲喇去换取一个亲王的头衔,明显是不划算的事情,也许只有莽古尔泰那个蠢货才会觉得占到便宜了。
硕托虽然难堪大任,可能把两个甲剌的八旗兵都给聚歼在二龙山附近,这股狗蛮子可就非同一般了。
虽说没有核实对方的真实身份,但也决计不低估其实力,更不能轻敌冒进,进而中了对方的圈套。
论兵法韬略,阿济格远不如弟弟多尔衮,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但也绝不是只知道猛冲猛打的莽夫。
前番在皮岛就给“大侄子”擦了一回屁股(硕托领兵先攻未果,换成阿济格为主帅,一举攻克皮岛),此番又要在老铁山再给“大侄子”擦一回,阿济格就有些不乐意了。
难怪自家二哥不待见这位“大侄子”,真是进攻不利,防守失当,连看家都能丢掉旅顺这样的军事重镇,还折损了两个甲喇的兵马,往后还能干点啥?
“大侄子”唯一的作用就是告诉他的叔叔们,狗蛮子战力不弱,其余的事情是一问三不知,就这样回去还得向皇上替他说情。
唉~!
真是一言难尽啊……
给硕托“擦屁股”,怎么说也是他亲爹的事情,轮不到叔叔这种外人来做。
两红旗总供下辖八个甲喇的披甲兵,这还打不下来的话,说明二哥一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废柴!
倘若二哥可以弥补两白旗,尤其是镶白旗的损失,那自己多少还能出把力,否则的话,阿济格就打算看看热闹。
痛击狗蛮子的事情干脆让耿仲明带着天佑军去干,镶白旗的数千披甲兵就是负责督战和压阵而已。
进攻东侧山岭,没有使出全力的镶白旗折损了大约二百多披甲兵,其余一千六七百人都是耿仲明的手下。
负责此地防御的敌军在扔完油桶与棒槌之后便机智地选择后撤了,从而保存了大量的兵力,无形中让怀顺王耿仲明吃了一个哑巴亏。
天佑军仅仅夺取了头道山岭,然后开始与二道山岭的敌军展开炮击,并沿着山脊向南冲杀。
然而脱离了战壕保护的清军又被对方的炮章。
损失如此之大,还甚子战果没捞着,这是多尔衮无法接受的结果,必须要有所斩获,在局部地区痛击蛮子才行。
没过多久,东线也传来了捷报,于是多尔衮立刻将全军的进攻战术从“三箭齐发”,改为“东西夹击”的钳形攻势。
只留少量人马在中路牵制狗蛮子,不时发动佯攻,重点则是加强两翼的兵力,争取迂回包抄这股狗蛮子,照样可以取得一场大胜。
正红旗甲喇章京纳喇·噶达浑被代善派往西线去增援豫亲王多铎指挥的镶白旗一部,但到了战场,这位甲喇章京却大为惊诧。
面前的镶白旗以及天佑军也就剩下两个甲喇左右的编制兵力,上前一问才得知情况,其他人都已经死、伤、逃了。
中路战事打得极为艰难,可以说是寸步难行,狗蛮子不断地往下扔棒槌,一颗接一颗,感觉比天上掉下来的冰雹还要多。
可是西线这边的情况也没好多少,不然不会就剩下眼前这点人马。
一连突破狗蛮子的两道防线,完全是用人命趟出来的胜利。
有的将领黯然神伤,有的将领茫然无措,有的将领愤愤不平,还想尽快与狗蛮子决一死战。
但他们的供识就是眼前的狗蛮子可不是宁锦那边的明军,更不是关内的乌合之众,决计是蛮明最后的精锐之师。
若是能够在此次将其围歼,那么大清入主中原必定再无障碍了。
可是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如何将此股蛮子大军给围歼掉。
西线损失五千人,中路损失三千人,东线少一些,就算两千人,在一夜之间,己方便损失了上万人。